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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……
我原本應是在沉睡之中的
突然,有股力量推向了我的後背
力道之強讓我甚至來不及回頭
就這麼被拋向上方
是要飛到哪裡?又將飛行多久?
速度快到像雲霄飛車一樣
連呼吸也都記不得了
然後
輕輕地
身體好像在宇宙裡飄浮著的感覺包圍了全身
我,睜開了雙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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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一望無際的是……
一片漆黑
在最深處裡稀稀疏疏的是……發光的星星?
在我眼底下變大……圓形、半圓形
也許那是……
地球
跟我曾經幾時看過的電影畫面一樣
藍色的星球不斷地擴大
啊啊……
地球真的是圓的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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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個星球就是這樣子的星球……」
突然
有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
即使想要轉過頭去確認是誰
但因為身體仍在宇宙裡飄浮著
我轉不了身
可是
就算是在這個狀況下
為什麼呢
我竟然對這聲音的主人感到似曾相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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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個二合為一的星球……
是個能學到這個定律的一個星球……
不管選擇哪邊都不是算錯
無論選了哪邊也不能算對
這裡就是這樣的一個星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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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什麼呢?
我分不清楚是夢是真
但對我說話的聲音又像真的
然後,像是將影片快轉似的,
黑暗裡影像一個接著一個播放著
男和女‧黑與白‧天和地‧生與死‧戰爭與和平
喧鬧與寂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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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呀……
這個星球上沒有永遠的和平
但是呢……
卻也沒有永恆的戰爭
選擇的同時
另外一方也跟著誕生?
焦荒的原野‧青苔覆蓋的地面
浮在天空的雲‧海洋的深處
日昇‧日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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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裡就是……
這樣的一個星球
能學到這個道理的星球
兩個看似相反的兩極實為一體的道理
這裡就是
這樣的一個星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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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地球的另一端
太陽開始漸漸浮現
一道光線覆蓋住星球表面的那一瞬間
又刺眼、又刺痛
讓我睜不開眼的陽光照向了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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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醒了……
看來實際上是
窗簾接合處的縫隙裡
漏了一束陽光直接照在我身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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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側身躺著
確認了我還是我
熟悉的天花板
設定一個小時後響的鬧鐘
桌上的電腦
接下來是
我的手掌
我的腳底
沒事的
我已經完全醒了
完全是我的日常生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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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個星球就是這樣子的星球……」
我試著輕輕唸出聲
總覺得這個主題太廣泛了
現在的我到底是怎麼了……
就只能
沉浸在我的呆滯與夢境
暫時還無法移轉我的身體
我注視著天花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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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個星球就是這樣子的星球」
我比剛剛再稍微大聲一點
又唸了一次看看
有點兒生氣
但又覺得獲得了些什麼
煩惱到矛盾、壓抑
找不到答案而停下腳步的時候
不管選擇哪邊都不是算錯
無論選了哪邊也不能算對
所有的一切都從選擇的那一刻開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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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誰跟我說的
也不是我跟誰說的
但我想身體力行試試
鬧鐘響了
外送的腳踏車經過
我照常倒了一杯咖啡
照常沖了個澡
照常上了人擠人的電車搖搖晃晃前往公司
從車內隱約能見的天空
是一片湛藍